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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诺说,总有一个人,你会为他做所有,不会考虑自己,也不管自己值不值得,你甘心为他做一切。“那现在呢,是觉得没有意义了么?”
“不是,那些日子还是有意义的,它至少教会了我怎样去爱一个人,但是却少了非要在一起的执着,白果,你要相信,你不断地为一个人倾其所有的付出,总有一天也会为你付出的。”
“就这样放开甘心么?”
“没什么不甘心的,现在我还是不后悔,还是觉得值得,我曾跟着心走过,我付出过,没什么遗憾的。”她的声音里有着淡然的平静,如同陈茶般。
莫北给我打电话,说:“白果,现在我才知道,我爱她,原来我爱她啊。”
“她爱你的那么多年里,你死在哪里!莫北,你别忘了,她不欠你,这么多年,受到伤害最多的是夏诺,没有人会再像她那样为你付出,这么些年都是你欠她的。”
夏诺好像从一开始就注定是那个会付出更多的人,明知道莫北不喜欢她,明知道自己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备胎,还那么傻得心甘情愿的为他付出。真不知道她喜欢莫北这样的花花公子哪样。甚至让她从理科实验班转到我们文科普通班。
她告诉我她转来我们班的真实原因后,我在想,她是不是漫画看多了,导致自己中毒太深。
“夏诺,你没搞错吧,莫北除了长得还行以外,你看他哪样行啊。花心、成绩不好,脾气还古怪,你居然为了他断送自己的大好前程,你疯了吧。”
“不会啊。”那个时候夏诺在写什么资料,听到我的话翻书页的手停了一下,她笑笑说,“不会啊,白果你是不是对他有偏见啊,他很好呢,还救过我。”
那些青葱岁月里,她为莫北抄笔记,为他讲题,为他洗衣打饭,在他考的不好时比他还急。在莫北换了一个又一个女朋友时还默默为他划重点。一边流泪一边为他抄英语笔记。
“值得么?”
每每问起,无论她之前脸上有多少愁容都会笑笑。
“值得,为他,都值得。”声音淡淡的,居然能听出一种幸福的味道。
“怎么会那么喜欢呢?”
“不知道,就觉得他很好。”她说这些时眼神会透过窗外看到很远的地方,好像从很远的地方能看到回忆一样。
“很好么?”我不以为然。
“恩。”手上写笔记的笔停了下来,看着搂着别的女人的莫北笑的一脸幸福,“真的很好。”
哪里好了,不过是你喜欢上了,看不到他的不好而已,“喜欢”这种东西还是不碰为好,否则一倾心便成劫。
年少轻狂的岁月可能以为付出就一定有收获,所以甘心付出所有,可以忽略自己的感受。
记忆中夏诺为莫北做的最疯狂的一件事,是将自己的钱全借给莫北。他要为另一个女人打胎。那天晚上她坐在宿舍,一脸愁容。我从未见过如此难过的她。她转过脸看看我时,我才知道她满脸泪水,那是我见过她哭得最惨最无声的一次。你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无助,然而即使那样她也还是不放弃。
“白果,我是不是特贱。”
“恩,有点。”将书合上放到一边,看着天花板,我又说,“不过莫北更贱。夏诺,你能不能不喜欢他了,喜欢他你不累么。”
“累,可是不喜欢他也许会更累,我还不知道怎么不喜欢他。”
所以当喜欢变成一种习惯后会更可怕。
他们的事其实我一点也不想插足,可是有次英语考试卷发下来后夏诺耐心地将莫北不会的题讲透离开之后我还是来了句:“莫北,你真贱。”
“是有点,不过夏诺就喜欢我这种贱人。”
如此犯贱的人真不知道夏诺为什么喜欢他,她又不是没人会喜欢。性格好、成绩好、长得漂亮,到哪不是抢着要。
然而,她还是喜欢他,为他做所有能做的,好像喜欢他喜欢到骨子里,他比自己还重要似的,甚至高考志愿选择和他一个学校,她成绩那么好,完全可以选一个更好的学校。
填完志愿的那个下午,班主任和我们几个女生坐在班上聊天,她像妈妈那样拍了拍夏诺的头,眼底有柔和的光。
她问:“值得么?”
“老师,我觉得值得,我不后悔。”
那样文弱的她,你想象不到她怎么可以固执到那种程度。我想,夏诺大概再也不会喜欢上第二个人,就算真的喜欢上了也再不会付出这么多了。她对莫北的喜欢是到骨子里的,无人能及。
我明明听到班主任叹了口气,看着我,似乎在等我说什么。
“我可不会像夏诺那样,才不会喜欢上一个人喜欢到这种舍掉自己的程度呢,喜欢一个人太恐怖了。”
“你和夏诺是两个极端,她太相信爱情,而你太戒备。”那个下午的风里,我记的最深的就是这句话。
后来是听说。
听说夏诺为莫北所做的一切让他们整个学院闻名,至今为止提起他们别人都知道有关他们的传闻。有关她的付出,有关他的无所谓。
大学四年,他身边换了一个又一个女人,她始终默默守候,每次在等候什么估计她自己都不知道了。每次只要莫北主动跟她讲话,她都会兴奋的跟个孩子似的,激动的一整夜都睡不好。
至于么?她付出那么多,难道还换不来他的一句主动搭话?
莫北真正伤到她是在有一次,她的彼时女友跟她吵架,伸手甩了她一巴掌。那原本是一件小事,她为莫北洗衣服,他的女友不开心,并骂她贱。她当时就急了,要反击的时候莫北却抓住她的手吼她。
“夏诺,你敢动手试试!”
听到他那样吼,又看到那个女人一脸得意洋洋的表情,她当时就傻了。她缓慢却决绝地抽出自己的手,看着莫北很嘲讽地笑了笑。
听说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摇尾乞怜般的出现在莫北的面前。莫北身边的女人还是比他换衣服的频率快,他好像也想不起来夏诺这个人。
直到两天前的同学聚会。
同学聚会的时候,莫北身边还是有一群莺莺燕燕,吵闹的KTV里他和几个男的坐在沙发上,旁边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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